冬日里的柿子

●陈万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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柿子树有“吉祥树”的美称，象征着万事（柿）如意。柿子成熟后红彤彤的一大片，象征着人们的日子红红火火。柿子树特别能结果实，又寓意着多子多福。

许多农家人都喜欢在院子里栽一两棵柿子树。每年柿子成熟的季节，主人送一些柿子给亲朋好友和左邻右舍，与大家一起分享这丰收的喜悦，把这红红火火的喜庆和乡里乡亲的情感互相传递。

去年腊月，我去文友家玩，看到他家的院子里有两棵高大的柿子树，枝头挂满了熟透的柿子，红彤彤的，就像挂着无数红灯笼，非常好看。可我有些纳闷，已经是冬天了，怎么还不把柿子都摘了呢？而且，似乎在农村经常会见到这样的场景。

其实好多人都有这样的疑问：为什么每次摘柿子的时候，树顶都要留一些柿子不摘呢？难道是太多了吃不完，就干脆不要了？后来，我向几位老年人了解缘由才恍然大悟。

原来，这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：一是留下一些柿子不摘，有“年年有余”之意，寓意丰富、丰年、丰收。所以，这个习俗也被大家流传下来。二是因为柿子树枝繁叶茂，比较高大。尽管人们用长竹竿敲打，甚至爬到树上采摘，但有些更高的柿子还是采摘不到。出于安全考虑，人们就不摘了。不管如何，安全问题是首先要考虑的。另外一个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，听老人说，每到冬天，喜鹊等鸟儿们都会在果树上筑巢过冬，到春天也不飞走，整天忙着捕捉果树上的虫子，从而保证了来年各种农作物的丰收。

冬季来临、万物凋零，留给喜鹊等不南迁过冬的鸟儿的食物越来越少。如果这些鸟儿没有吃的，下大雪就会饿死，第二年就会闹虫灾，各种害虫泛滥成灾，那么柿子和其他农作物就会减产甚至绝收。所以，这些挂在树上红红的柿子，就是专门留给喜鹊等鸟类过冬的食物，是鸟儿们的救命“稻草”。

突然想起，在文友家院子的上空，总是有成群结队的不知名的鸟儿，围绕着柿子树飞来飞去、流连忘返。

这也许就是农民朋友在采摘柿子的时候，会在树顶留下一些柿子不摘的原因。

赠人玫瑰，手有余香；给鸟留柿，回报丰收。给别人留有余地，往往就是给自己留下生机与希望。农民们救了这些鸟儿的命，它们也懂得加倍报答，把树上的害虫全部清除。自然界的一切，都是相互依存的。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，这也是冬天里一个最暖心的习俗、一道最美丽的风景。

编辑：张伟伟 李艳 韩昕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