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 | 守望的眼睛

守望的眼睛

● 韩楠/文

● 凌敏/诵读

每当我下班回家的时候，时常看到家中窗口有一双眼睛在张望，那是双守望的眼睛，那是双期待的眼睛，那是我母亲的眼睛。尽管这双眼睛不再明亮，但这双眼睛已深深地刻在我心里。

犹记高考那年，我怀里揣着母亲包的粽子，心里装着母亲的期待奔赴考场的样子。在母亲期待的目光里收到了录取通知书，也收获了母亲的笑靥。

毕业后，我被分配到镇税务所工作。那时的工作很辛苦，伙食并不好。所里食堂伙食也就是两菜一汤。有个纳税人送了几斤猪肉和鱼给我，我就兴冲冲地拿回家并告诉了母亲，母亲不但不高兴还把我教育了一通，吃人的嘴软，拿人的手短，人活得要有志气。至今，那愠怒的眼神让我记忆犹新。

从此，母亲对我也有了几分担心，时不时地会来看我。有一次，我下乡工作到傍晚才回来。母亲见我一身尘土，眼里满是心疼。她紧紧地拉住我冰冷的手搓了又搓，掏出我喜欢吃的肉圆递给我，热乎乎的。母亲叮嘱我认真地工作，踏实地做人。

人生总不会是一帆风顺的。在我工作受到挫折的时候，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，她眼神虽有几分焦虑，却始终在鼓励我好好工作，让我也坚定了对税收事业的热爱。

干税务稽查工作，下班时间不会那么准时，有时为了取得一个证据要奔波千里；有时为了找一个当事人要曲折迂回；有时为了调查一件事情要挑灯夜战。可是，不管多迟，母亲总会等待我，守望我，要等到我回来她才会吃饭、休息，这已成了她的习惯。

有一次，查处一件虚开发票的案件时，我一直工作到夜里一点多钟，回到家里母亲房里的灯还亮着，母亲还没睡觉，直到给我热上可口的饭菜后才合上疲惫的双眼。

稽查工作是税收工作的前沿阵地，在这个阵地上权与法、钱与法、情与法交织着，充满诱惑和陷阱，稍不留神，就会误入歧途。有个不法之徒趁着夜色带着礼品摸到我家中，谎称是我的朋友，放下东西就走，母亲毫不犹豫地把来人和东西塞出门外。

每一次面对抉择时，我脑海里便会出现母亲守望的眼睛，这种守望给我前进的力量。